听见熟悉的声音，申鹤有些诧异的扭头，发现姜宸的身影出现在院外。
明月高悬，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个小院，推开老旧的院门，姜宸走到石桌旁坐下，轻声问道：“有什么心事吗？”
“我...没有，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呵呵，你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没事的样子。”
从储物空间中取出桂花酿，举手示意道：“要来一杯吗？”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唔...桂花酒，现在正是桂花飘香的日子，当然得喝这个。”
小心翼翼斟满一杯，推到她的面前：“试试看怎么样，这个酒不醉人。”
见他如此推崇，申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，从未接触过酒精饮品的申鹤，压根没有品酒这个概念，当成清水直接喝了下去。
咳咳...
毫无意外，申鹤被呛得连声咳嗽，清婉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。
“哈哈，酒可不是这么喝的。”
摇了摇头，姜宸再次给她满上一杯，自己也抿上一口，慢慢回味。
知道是自己搞错了，申鹤学着他的样子，嘴唇微抿，浅浅喝上一些，酒精自带的辛辣和花香混合，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滋味。
两人相对而坐，都没有说话，不知过了多久，酒壶里的酒已经见底，申鹤的脸上也布满了红云，这时的她，才像一个桃李年华的少女。
“姜宸，你说，我真的可以融入到人类的社会吗？”
申鹤的表情略显落寞：“师傅的好意我能明白，但或许，奥藏山才是我的归宿。”
不论是缺乏的生活常识，还是外貌，申鹤都明显感觉到自己和璃月这座城市格格不入。
“...这个问题我也给不了答案。”
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，姜宸抬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：“我理解你的孤独，但有些问题只有自己才能明白。”
“不过，在我看来，心安的地方就是家，那便是归宿，当你找到你牵挂的人的时候，或许你就能彻底融入璃月了。”
“心安...”
心里默念一遍，申鹤情不自禁问道：“姜宸，你已经找到了吗？”
“是啊，就在不久之前。”
嘴角勾勒着弧度，姜宸的脑海中浮现了胡桃她们的身影，从座位上站起身道：“对我来说，璃月，就是我的归宿。”
一阵寒风吹过，银白色的发丝略显凌乱，她注视着眼前这个青年，似乎想从他的身上寻找到答案。
“不知不觉就说了那么多，时候不早了，要和我一起回去吗？”
姜宸扭头问道：“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多待一会？”
“...抱歉，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耸耸肩，姜宸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，转身要走，似是想起了什么，脱下身上的外袍替她披上：“虽说不是冬天，但晚上还是很冷的，注意别着凉了。”
想了一下问道：“还记得往生堂的路吧，要是不记得我明天早上再过来接你。”
“嗯，谢谢。”
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就在闲聊时，他已经探查过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气息，而且申鹤本身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，无需自己过多操心。
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，申鹤眼神复杂。
次日清晨，姜宸早早起身，还没来得及洗漱，就有侍女前来通禀，总务司的人前来传个口信，说是什么老地方见。
稍一思忖，姜宸便明白来人是谁，微微颔首道：“我明白了，你去忙吧。”
“是。”
胡庸和胡桃爷孙俩尚未起身，为了免得他们找不到自己，姜宸向仪倌告知去向，随后便再次前往天衡山。
来到小院前，申鹤正趴在石桌上熟睡，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袍，似乎是察觉到附近有人，她缓缓睁开眼睛，又看见姜宸的笑脸。
“早，我顺路给你带了些早饭过来，都是一些包子油条什么，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惯。”
“唔...稍等我一下。”
起身刚走没两步，申鹤突然回头，将身上披着的外袍递给他轻声道：“谢谢。”
“不必客气，这都是小事。”
沉吟片刻，姜宸略带歉意道：“申鹤姑娘，接下来的日子我可能要出去一趟，恐怕没办法陪你了。”
他答应留云借风真君要照看申鹤一段时间，但没想到夜兰这么快就准备齐全了。biQuka.Com
“是去很危险的地方吗？”
“危险...倒也说不上，只是可能会有点麻烦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撩起耳边的发丝，申鹤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道：“我没有兼济苍生的胸怀，但作为朋友，我想要帮你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抱歉，这太危险了，我不答应，而且你师傅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姜宸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的提议，看着她的眼睛：“你想帮我，我很感激，但这是我的事，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。”
层岩巨渊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也不得而知，但身为仙人的夜叉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，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。
“你不同意的话我会一直跟着你。”
申鹤很是执拗，与他对视道：“我很少下山，不懂得接人待物的道理，你和香菱帮了我很多，也教会了我很多，现在正是我回报你的时候，而且...”
“有件事，我想确认一下。”
两人相对而立，许久之后，姜宸叹了口气道：“好吧，既然你这么坚持，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，要是有什么危险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，我会护你周全。”
“我非稚童，亦是仙门弟子，不会拖你的后腿。”
“是是是，申鹤姑娘最厉害了。”
姜宸无奈摊手道：“快去洗漱吧，吃完饭咱们就该回璃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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