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!她是皇后的侄女,端王的侧妃。”宁妃身边的嬷嬷担心地看着一边挣扎一边被拉出去的玉丽珠,惊恐地道。
宁妃的头高高地昂起,冷笑着咬牙道:“当初我出了事情……也曾禀报过皇上,这事虽然没证据,但我这么多年没有怀子嗣,也是事实。”
她当时没有证据,没有证据就不能拿皇后如何!
她还是禀报了皇上,觉得就是有人在糕点中下药,皇上不以为然,并且告诫她没有证据,不可胡说。
又说皇后端庄得体,是后宫典范,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,但后来每次她和皇上用膳的时候,也没让人上过这几种糕点,算是在意她的喜恶。
伸手按了按肚子,宁妃眼中的怨恨几乎滴出毒液,她没有子嗣可争,这是她最大的怨恨,就算皇后后来也没再生子嗣,这怨恨也平息不了。
不过她会忍,秦真人也告诉她忍着,没有证据什么也不说,只放在心里就是。
没想到这么多年,皇后居然让她的亲侄女给自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。
“娘娘……那现在……要如何?”嬷嬷低声道。
“皇后不是想闹吗?想在这个时候踩死我吗?激怒我吗?正好……我没机会找皇上,就拿这个开路。”
宁妃道,伸手直接从发顶上摘下一支簪子,勾出了几缕秀发,而后又扯乱了衣裳,甚至还把糕点按在了眉头。
原本衣衫整洁的皇妃,立时变得狼狈起来。
“走,我们现在就去求见皇上。”
秦真人给她出过主意,但一时找不到机会,既然皇后把机会送到她面前,她又岂会不用!
就算方才没有激动失控,这件事情她也不会白白地浪费过去……
御书房里,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,闭了闭眼睛,道:“让她进来吧!”
内侍应声退下,不一会儿引着宁妃进来。
一进门,宁妃便抽噎地哭了起来,扑通一声跪到了皇上面前:“皇上,请您救救臣妾……臣妾……臣妾……”
话说到此,再说不下去,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来,哭得凄惨。
皇上烦躁得睁开眼睛,才想说话,忽然愕然地顿住,眼前的宁妃不但衣衫凌乱,连乌发都被扯落了几缕下来,再看她脸上还有污渍,一看就知道出了事情。
“爱妃,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皇上皱眉,声音冷凝。
“皇上……臣妾……臣妾可能要活不下去了,当初……当初是臣妾的孩子……现在是臣妾了……若真的想要臣妾的性命……臣妾死便是了,又何必一次次地剜臣妾的心……臣妾现在就算是死了,心也难安。”
宁妃哭倒在地,钗环凌乱。
这么多年,皇上记忆中只有一次宁妃哭成这个样子,那是太医发现她不能生下子嗣的时候,宁妃也是如此狼狈地哭求他。
不过后来这事也压了下去。
如今再看到这一幕,皇上的脸色温和了下来。
“起来说话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,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?”皇上道。
“皇上……臣妾……臣妾真的不想活了!还请皇上赐臣妾死罪……臣妾现在……现在活着还干什么呢!”宁妃哭着有些喘不上来,气弱娇怯,委屈到了极点,口口声声不想活了的意思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谁打你了不成?”皇上问道。
“皇上……”宁妃也不敢过于的拿乔,用帕子抹了抹眼泪,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等宁妃把事情“修饰”的说完,皇上眉头越发的紧皱:“你是说当初你觉得有问题的几份糕点?”
“对,就是当初臣妾对您说的糕点,您当初对臣妾说没有证据,就不可胡说,臣妾这么多年一直谨记在心,皇上知道臣妾因此有了心结,但凡看到这些……都不会再用……甚至不敢多看,就怕……就怕想起当年的事情。”
宁妃哽咽着哭诉。
“可今天……今天玉侧妃带来的居然和当年的一模一样,就连碟子也一样,甚至于摆放的方式都是相同的……臣妾……臣妾心里痛……臣妾……臣妾被激得几乎发狂,斥问了玉侧妃几句,没想到玉侧妃……还骄横无礼,臣妾……”
话说到此,宁妃再说不下,哭得全身都在颤抖。
当年的事情,皇上的确是知道的,当然碟子一样不一样,摆放的方式是不是也相同,这些他不知道,毕竟是宠了这么多年的宠妃,即便是皇后也是比不得的。
虽说对她恼怒生气,这几天也冷着她,不只没去宁妃处,甚至不让她过来,但看到她如此模样,又想她没能生下子嗣的事情,就算有再大的怒意,这会也稍稍生出几分怜惜。
“先起来说话,和一个皇子侧妃起争执,实在是失了礼数。”皇上沉声道。
有内侍过来扶起宁妃,另有宫女过来替她整理衣裳发饰。
“一个侧妃的事情罢了,算不得什么,毕竟是年青不知事,让她给你道歉,再让她在宫门前跪两个时辰。”
国家大事那么多,皇上最近又时不时的头疼胸闷,如果宁妃再闹他又要烦躁了,只是一个端王侧妃,身份不够,他问都不想问,开口就算是把事情定了下来。
“皇上,臣妾想带她去皇后处,毕竟是皇后的亲侄女,若就这么处理了她,总是不太好。”
宁妃通情达理得很,虽然哭得委屈,也没给皇上惹事的意思,这态度让皇上满意,挥挥手,神色温和了几分,“去吧!”
封兰修是被急匆匆地叫进宫的,没想到在宫门处遇到封煜和封京泽。
两个人穿着都很随意,封煜懒散得很,看着就无所事事。
三个人是在穿越宫道的时候遇到的,封煜和封京泽在前面,听到后面动静,看到封兰修急匆匆的过来,特意停下脚步等着他过去。
“大堂兄这么急要去哪里?”封煜笑问道,脚下走的并不快。
即便是封兰修再急,这会也不便把他们两个撇下径直进宫。
“皇后宣本王晋见。”封兰修背着手,脚下放缓。
“莫不是因为外面传言之事?和安国公府的事情有关系?”封京泽好奇地道。
“中山王世子切莫胡说,不过是传言罢了。”封兰修脸色一沉。
“是……是是,都是传言罢了,是我听差了。”封京泽被驳了面子,笑得尴尬。
“大堂兄,听说刑部还去你的王府查问了?我之前还帮着刑部办过事,去过扬山侯府,早知道这事还会牵连到大堂兄,又不急着交旨,必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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