匣子有一尺来长,锁扣扣上,丫环抱着进来,看着并不沉重,把匣子放在地上,丫环见礼。
“下去吧!”赵安不耐烦的道,走过去自己把匣子从地上抱起。
看了看上面的锁头:“钥匙呢?”
“赵公子,这是钥匙。”丫环恭敬的呈上。
“下去。”赵安接过钥匙,看了看丫环道。
丫环倒退几步,向他行了一礼后退下去。
赵安跟着一起到门外,指着墙角一处道:“去那里站着,那边凉快,我翻找的时候可能长一些,你曝晒在大太阳下要许久。”
“多谢赵公子。”丫环满脸感激,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,往墙角过去,那边有一棵大树,树阴下的确是一个好地方。
见这丫环听话,赵安点点头,转身进了屋子,想了想之后把窗门虚掩了一下,而后站在门口,停顿了一会。
没听到任何声音,又开门走出,见那丫环站在树阴下正乘凉,他出门的声音惊动了丫环,丫环原本闲适的姿势立时绷紧:“赵公子可有什么吩咐?”
“去厨房给我准备一些糕点,要新鲜的才做起来的那种。”赵安道。
“是,奴婢马上就去。”丫环听话的道,转身往院外走去。
看丫环走的了没了影,赵安这才放心的进屋,把屋门依旧虚掩着,走到桌前,用钥匙打开匣子。
里面其实没多少东西,就几本普通的书,有几件不太值钱的画作,有一些还是舅舅自己画的,还有一份地契,这是老家的房子,当初舅舅走的时候,原本还想打算回来的,老房子现在还在。
虽然不大,但也是一处院子,以后若是回去,倒是可以再用用,不过眼下却不是最好的时候。
一本本书扔出来,一件件画作也拿出,地契拿掉后,果然在角落里找到几张调理的方子。
赵安把方子拿出后,一张张的反过面查看,果然在第三张的时候,发现需要的方子,他就记得在一张方子上。
外祖母给他和周夫人订下了口头婚约,当时是在外祖母的病床前。
母亲和舅舅都在,自己和表妹当时也在的,当时其实是交换了信物的,表妹的珠花,而他的是玉佩。
玉佩的成色还算不错,是赵安祖上传下的,许是知道母亲并不是太愿意,外祖母又担心舅舅过的不好,以后表妹难嫁,随手就拿了一张当时正在调养身子的药方,让母亲和舅舅两个当场把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。
并且还签名,表示这事妥当了。
这张药方由舅舅收起,算是两家订亲的凭证和庚帖,等以后正式的庚帖下来,这张才会作废。
之后外祖母过世,母亲一直拖着没有正式上门提亲,只说再等等,总得等自己和表妹长大一些。
一拖再拖之后,表妹的年纪拖的也大了,舅舅看出母亲不愿意,也动了怒,自然不会主动上门提议此事,后来母亲直言退亲,舅舅把当时自家的玉佩送还了过来,而后就负气带着表妹进京赶考。
连表妹的一对珠花都不要了。
当时简易的庚贴大家自然都没想起来。
舅舅原本就是一个不事生产的读书人,就人情世故上面也欠缺了许多,舅母又是早早的不在的,舅舅一家越发的败落,也是母亲看不上舅舅的原因,有这股子傲气,却没什么本事,最后落的病死京城。
想到舅舅,赵安也不由的长叹一声。
有些事情阴差阳错,其实还真是半点不由人,就如同自己和表妹的亲事,两个人自小虽然是青梅竹马,自己也想过要娶表妹,可后来看舅舅的样子,再想想自己,的确如母亲说的,可以找更合适的相配才是。
表妹配不上自己。
但表妹必竟是许过自己的。
手在药方上面摩挲了几下,又翻看了几件舅舅的物件,最后落在角落里的一块玉佩上,这块玉佩不是他当初给表妹的玉佩,那块玉佩早就当成订亲之物,送到富家千金府上,之后也没有收回。
但这一块玉佩,他又很眼熟,他怀里也有一块,那是外祖母给舅舅和母亲的,两兄妹各执一块,一对玉佩,不只是样子一样,连上面的络子也相同,只一眼就能让人明白这是一对。
这也和赵安猜想的一样。
这块玉佩,赵安却是没拿,伸手把放出来的物件,一件件小心翼翼的收起,而后重新合上,最后把匣子又锁了起来。
养身方子放入怀中,赵安在椅子上坐下,眉头皱起,这事……他真的要按照那边吩咐的去办?
办了这事,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,他进京只为求财,可不想为了这连性命都没了。
这事,他还得好好考虑考虑……
赵安注意着虚合的前门,没注意到侧窗外有一双眼睛看着他的动静,看着他把药方拿出,又看着他拿起玉佩看了看,而后一件件的收纳进去,又和原来一样锁起……
养身方子和玉佩?
一个香囊放置在虞兮娇的面前。
香囊绣的不错,最引人注意的是上面一个“娇”字,一看就知道是名字中有“娇”字的女子所绣。
“姑娘,这是信康伯想呈给皇上的香囊,说是您给信康伯世子所送。”明月气恼的道,这是怀宝偷偷送过来的,并且笑眯眯的表示,这是他们世子的意思。
信康伯和宣平侯在宫门前打架,一看就知道有所持,往日信康伯可不敢做这种事情,封煜当时就让人去探了探信康伯的底,趁着打闹的时候乱成一团,让人顺手就把香囊给偷了,之后又从其他宫女身上随意的给找了个香囊,又给信康伯送入袖中。
打闹的太过激烈,时不时的和宣平侯两个人撞上,又有人劝架,大家拉拉扯扯,就算是后来跟着内侍走的时候,也因为两个人之前打的太厉害,走路都歪歪斜斜的,又有小内侍过来扶了一把。
这里面乱的太多。
至于之后信康伯发现异常,还没说香囊被换之事,封煜就发作了。
而今这个香囊就到了虞兮娇的手中。
“这香囊是新做的,但并不是这几天做的,应当有一月以上,但从未用过。”虞兮娇查看着线头的折痕,被折在里面的钱头处理的很好,从外面并没有半点露头,全掐进了缝隙里,但若说特别好,又说不上。
中规中矩的很,更像是大户人家特意请的绣娘,或者也可能是直接从外面买来的。
虞兮娇自己的香囊是自己绣的,在江南的时候她就喜欢绣制这种小物件,自己身上用的、挂的,还可能送给亲近之人用的,因为喜欢,对于这种在外人看来是小小的差不多的东西,也就能看得出一些细小的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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