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!”虞兮娇微微一笑。
“姑娘,侯爷明明说要把恶奴杖毙的。”晴月气恼的跺了跺脚,“如果不是姑娘早有察觉,现在出事的可就是姑娘了。”
昨天晚上有多凶险,别人不清楚,晴月又岂会不清楚,自家姑娘可以说是四面楚歌,若不是找到突围的唯一出路,又怎么能清清白白的脱身。
“父亲知道的。”虞兮娇意有所指的道,站起身走到窗前,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株树上,“在我没回来之前,二姐尽得宠爱。”
宣平侯独宠二女儿,在征远侯府的时候,她早就听闻,甚至于看到过数次虞瑞文对于这个二女儿的迁就。
那个时候,她只知宣平侯府的二姑娘是个宝,被养在江南的三姑娘是根草,自打她回府之后也发现,钱氏出手对付自己的时候,虞玉熙一直都是无辜的,从来没有参于进来,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。
可实际上呢?
大姐的衣裳问题,出手筹谋的是钱氏,被罚的也是钱氏,独得好处的却是虞玉熙,除了这个虞兮娇发现一个更加能说明问题的事情,当初自己在征远侯府被陷害,真的只是钱氏和宁氏两个人的图谋?
虞兰雪和虞玉熙真的都是一无所知的吗?
虞兰雪已经被证明绝不无辜,那么虞玉熙呢?那个时候没去征远侯府,真的只是钱氏一个人的意思。
回宣平侯府也有一段时间,虞兮娇发现钱氏对虞玉熙没有那么大的挟制能力。
“姑娘,奴婢到府里的时候不长,但听说二姑娘是一个端庄不太管事的主子,对府里的下人也仁厚,以往夫人要处治下人的时候,有时候也会求情,对大姑娘虽然不亲近,却也不欺负,倒是钱姑娘会欺负大姑娘。”
明月眨了眨眼睛道,比起晴月她冷静了许多。
“明月觉得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虞兮娇试探着问道。
“奴婢觉得二姑娘的性子往日看着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,但现在……奴婢觉得二姑娘是真的急了。”明月措词道。
一个往日表现的清静无为,端庄公道的人,突然之间变得主动。
急了吗?虞兮娇笑了。
“姑娘。”门外忽然传来徐嬷嬷的声音。
虞兮娇点头,晴月忙上前去把门帘挑起,徐嬷嬷满头大汗的进来。
帘子落下。
“姑娘,今天一大早的确有人过府来,是一个丫环,听说是征远侯府的丫环。”徐嬷嬷抹了一把汗道,她之前没有去观刑,趁着许多人去观刑的时候,偷偷的找门口的小厮打听今天一早的事情。
昨天晚上太晚了,事发之后虞瑞文立时关上府门,所有门都关紧了,吩咐守后门的婆子看紧了。
今天早上起来,侧门和后门都紧紧的关着,如果想大早上的进来,唯有正门边的小门可以入内。
“门口的小厮认识?”
“不认识,但说是征远侯府的丫环,来找的是二姑娘,小厮带着丫环过去的时候,二姑娘院子里的说是认识,之后小厮就回去了,这丫环过府的时间比较短,应当是没说几句话之后就离开。”
徐嬷嬷道。
“姑娘,必是那位宁夫人派来的。”晴月伸手往征远侯府方向指了指。
“不一定。”明月反对。
“昨天才发生的事情,又是征远侯府派了人过来,不就是想让二姑娘平息这件事情吗?您看今天二姑娘就出面了,现在还让侯爷免了习嬷嬷的死罪。”晴月不解的一摊手。
虞兮娇含笑在椅子上坐下,也想听听明月的解释。
这丫环比起一般的丫环敏锐了许多,不是说晴月不聪明,不过两个人的见识不同,有些认识上还真是有些不一样,就像现在的这个说法,徐嬷嬷看着应当也是不解的。
“征远侯府的那位宁夫人现在恐怕自顾不瑕,侯爷出了面,压得虞太夫人打了她,这会应当也在禁足中,若不禁足,我们侯爷就有话说了。”明月分析道,“这个时候宁夫人要面对的是自家府里的事情,不可能马上就要找到我们府上。”
“而且还有一点,奴婢觉得宁夫人是二姑娘的长辈,现在就算是要找也不可能找二姑娘的。”明月说完又加了一句。
虞兮娇拿起团扇摇了摇,好奇起来:“那你觉得是一个平辈找二姐?”
“奴婢觉得是,但奴婢不知道是谁。”明月很干脆的道,她跟着虞兮娇的时间不长,对于征远侯府的一些事情更不清楚,这会也无从判断。
平辈吗?
的确是有那么一个平辈的!把所有事情推到宁氏身上的虞兰雪可不就是,动作还真快……
“明月你一会去找周姨娘,就说我病了。”虞兮娇失笑,团扇轻轻的点点了,“就说我昨晚上受了惊吓,没睡好,早上起来还好的,这会头疼的很。”
“姑娘,你受风寒了?”晴月信以为真,伸手过来要扶她,“奴婢扶您回去休息。”
虞兮娇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,“大夫来了之后,让他进来诊脉,今天不管来了谁,我都不便见客。”
说着往里屋行去。
明月心领神会的离开。
钱老夫人到宣平侯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。
虞瑞文有事,让管事的把钱老夫人带到明月小筑。
一进内室,看到自家女儿脸色苍白的趴在床上,钱老夫人颤微微的推开丫环的手,让她们都下去。
“母亲……母亲。”看到钱老夫人,钱氏号啕大哭起来,眼泪一串串的落下。
钱老夫人走过来在床前坐下,伸手轻摸了摸钱氏的头,恨铁不成钢的道:“你这个糊涂的,你怎么就办这样的事情!”
“母亲,我以为……”钱氏委屈不已,哭着拉着钱氏的手。
“你以为,你什么都不以为!”钱老夫人气恼的打断了钱氏的话,“我以前就跟你说,和那边交往的时候看清楚人,不要让人骗了,你看看你……看看你办的什么事情,怎么就会同意到宣平侯府的?”
“母亲……我之前被禁了足,我出不去。”钱氏越发的委屈,如果不是她出不去,哪里需要习嬷嬷去开侧门。
“你被禁了足,就更加要小心,有事情不会去征远侯府,凭什么要来宣平侯府?在宣平侯府发生的事情,不是你的也是你的,如果这是征远侯府的事情,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就算是姓习的婆子被抓住,你也能脱了干系的。”
钱老夫人气恼的低声斥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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