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勾一个叉，就决定了大部分人的分数。
他们批改试卷的时候有一种上帝的快感，仿佛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，同学们的命运只在这只红笔之下。
刷刷刷，考卷一摞一摞地堆叠到一旁。
“会长，快这张卷子，这个学生用这么复杂的办法解题，我该不该扣他分？”
“方法没错，答案没错，扣什么分？”
“那他可就是满分了。”
“满分？”
省数学会会长一把抓过卷子，“不急，我再改一遍。”
……
这一届的统计员是两个年轻的研究生，都来自天府大学，他们需要将所有人的成绩录入电脑进行排序。
俩人的导师就是省数学会的某位教授，他们属于来帮忙，顺便见识一下新生代大学生们的数学水平。
“华文飞，西南交大，66分。”
“白坎壈，南方师大，61分。”
“简天平，理工大学，59分。”
“储永飞，西华大学，42分。”
“张志柱，师范大学，36分。”
“李宗，天府大学，45分。”
“遇到校友了，丢脸丢脸，还没有交大考得好。”
…
“季富才，民族大学，5分，才5分，心疼他一秒，是只得了一个步骤分吗？”
“王二狗，石油大学，就1分？安慰分肯定是安慰分，让我这位同学的试卷，啊，果然如此。”
…
“这一届不行啊，到现在还没一份满分试卷。”
“题目出得有难度，也不能怪考生们啊。”
“我估计今年一等奖出线就是70分了，去年是80分，今年难度更大。”
“别这么急着判断，一切都是未知。”
“顾枫，三川大学，100分，靠靠靠！出了个满分的，还不是我们的校友，是三川大学的！”
“等等，这个顾枫好像在哪听过？”
“就是那个写了十多篇sci论文投稿的学霸？？”
两位统计员都惊呆了，他们也在网上过关于顾枫的采访，想不到人家说要拿全国冠军不是说说而已，在省赛能拿到100分，妥妥第一名了。
……
三川大学的12位数学代表回到各自的宿舍，有人欢喜有人忧。
302宿舍的室友们纷纷询问顾枫考得如何，顾枫都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，他洗了个澡，躺在床上，准备好好睡一觉。
凌潇潇发来微信【学弟感觉如何？】
顾枫回复【非常好，等结果。】
凌潇潇秒回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，学弟是最棒的。】
咦？这小嘴跟抹了蜜糖一样甜？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学姐吗？
顾枫发了个胜利狗头表情包，互道晚安，开始睡觉。
……
周一，三川大学，数应班。
清晨顾枫跑完步，吃了早餐，带着课本走进了教室，仿佛自带聚光灯的梯台明星，感受到无数双小眼睛正盯着自己。
其实这种事顾枫都习惯了，自从被网红曝光了在sci上水论文后，时不时就会有人这么盯着自己。
顾枫摸了摸下巴，笑着向同学们：“今天又想找我签名？”
“切”
数应班发出一阵嘘声。
顾枫摊手耸肩道：“不要签名，那难道说护身符，那玩意我没有。”
李瑞文掉汗，田香满脸通红。
“枫哥你老实交代，这次cmc考得怎么样？能拿第几名。”
田景瑞代替广大群众问道。
“是啊，我们都很好奇，快说快说。”
白同新起哄道，之前在宿舍里就没问出来，现在全班助攻，肯定能问出个123.
“周末才考完，我哪知道我第几啊？”顾枫确实不知道结果，也没人告诉他。
“CMC难不？我听说都有几个人被抬出考场了。”
李瑞文八卦地问道。
“不难。”顾枫摇了摇头，有人被抬出考场这事他是知道的，但知道得不多。
叮叮叮——
上课铃声一如既往地响了起来。
早上第一节是数分课。
董教授满面荣光地走进教室，皮肤白里透红，仿佛是喝了点小酒，有种微醺的状态。
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友好地了顾枫一眼，确认他没有逃课，才清了清嗓，说道：
“想必大家都很关注前天的数竞赛吧，我现在给大家公布一个喜讯，咱们班的顾枫同学代表我校参赛，在低年级组拿到100的满分！并且，是天府赛区低年级组唯一一个满分，就连天府大学的数学系天才刘泽伟都只拿到了99分。”
“艹”
“牛哇！”
“卧槽，又是满分！！！”
“666！”
“顾神就是顾神，走自己的路，把其他人的路都焊死。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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