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此刻内心简直是惊涛骇浪，难以平复。
聂空的想法简直太疯狂了。
但不得不说，确实有点道理。
“没错！”
聂空点头道：“小凡，你还没有达到亘古境界，所以你不会理解前方无路的彷徨和茫然，是一种什么感觉。”
“当你突破亘古之后，即便没有人指引，没有人提醒，你也会自行尝试突破。”
“越是天分高，天资好，身具大机缘大气运之人，越是不会甘心止步于此。”
“我现在不过是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，并且，给你指明一条道路，提供一些经验教训。”
闻言，林凡沉默片刻。
也是缓缓点头。
聂空所说的道理，林凡如何能不明白。
修真界的修士，达到渡劫巅峰的时候，不也是一个劲儿的向渡劫飞升么？
永恒天的修士，修炼到圣者巅峰后，也会尝试寻求更高的修炼境界。
包括沧澜古界，大千世界等。
皆是如此。
不断寻求极限，突破极限，本就是我辈修士之本能，也是追求。
若是没有这份心态，也不可能在修炼一途上，走得足够远。
“殿主，你说的我明白了，待我突破亘古之后，定会尝试超脱！”
林凡郑重说道。
聂空欣慰一笑：“我没有看错人，小凡，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。”
“在无间混沌梭内，我留下了自己有关亘古和超脱亘古的所有心得，还有包括生命法则和毁灭法则的一些感悟，这些都会给你带来帮助，指引你前进的方向。”
“除此之外……”
聂空眼眸之中闪烁起一样的光芒神色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。
“我这把老骨头已经走远了，或许再过一段岁月，道界将不会有人记得我的名字，我这道意志也无法存留太久。”
“就让我，最后再极尽升华，助你一臂之力吧！”
话音落，聂空整个人从头到脚，都绽放了耀眼的金芒。
万千道神异霞光，散发而出。
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玄奥莫名，宛如真正的仙人，自有一股超然于万事万物之外的气质风范。
这方神秘空间，也在此刻发生震动。
“殿主，你……”
林凡似乎是猜到了什么，脸色顿变，连忙惊呼道：“不可！”
“殿主，你尚有一道意志存留，待我突破亘古，或许有办法让你重生，可若是连这道意志都消散了，就再也没有可能了！”
聂空面带微笑，从容道：“小凡，不必悲伤，我之意志，永远与你同行，常伴左右。”
“他日你超脱亘古，问鼎巅峰之日，我亦会心感欣慰。”
话音落，聂空身上金芒愈发强盛，几乎刺激得林凡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他眯着眼睛，看到绽放金芒的聂空一步一步走过来。
面带微笑，张开双臂。
“小凡，勇敢前行吧，你的未来，无可限量，你的光芒，注定闪耀诸天万界！”
“这，是你的时代！”
聂空的声音虚无缥缈，在这方空间内回荡。
林凡顿时有种心神恍惚之感。
一股雄浑浩瀚到让他震撼的能量出现在体内。
林凡开始剧烈颤抖，肉身仿佛达到极限，似乎随时都会彻底崩溃。
身上各处接连出现裂缝。
皮肤绽开，霞光顿时便射了出来。
林凡蜷缩着身体，承受了可怕的压力。
身上不断出现裂缝，一道道霞光放射而出。
“嗡！”
时空法则印记自行运转，时空法则之力涌出，将林凡包裹，镇压这股能量。.
林凡的状态逐渐稳定下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原地盘膝而坐，开始炼化吸收。
这是一个老牌亘古永恒强者的馈赠，堪称道界最宝贵的宝藏。
再加上聂空可是曾经尝试过超脱亘古的。
他的底蕴甚至比一般的亘古永恒强者都要身后。
聂空把自己最后残留的东西，都给了林凡。
要助他一步登天，突破亘古！
万古到亘古，千难万险。
即便是以林凡的资质，至少也得几万年甚至更久，才可能触碰到亘古的门槛。
想要真正突破亘古，没有十万年打底是不可能的。
这还是针对林凡而言。
若是其他的顶尖天才妖孽，想从万古永恒突破到亘古，没有百万年想都别想。
百万年还只是最基本的要求，多少惊才绝艳之人，终其一生，数百万年都难以寸进。
这道天堑，不知道挡住了多少人。
聂空相信林凡能够跨越过去，但时间来不及了。
容不得他按部就班的修炼。
所以，聂空极尽升华自己的意志，助林凡跨越这道天堑。
“轰！”
“嗡嗡嗡！”
“呼呼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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