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，他不好受。
但这是他必须要挺过去的步骤之一。
银针在她的手，一根接着一根的扎入了龙天昱的穴道。
直到最后一根针扎进了他的脚底，林梦雅才瘫在旁边的椅子，喘了口气。
拧了拧布巾，给龙天昱擦一把脸，他的脸跟脖子，都已经布满了一层的汗。
坐在床边随时随地准备查看他的状况，还好，情况已经得到了稍稍的缓解，至少他看起来，也没有刚才痛苦了。
约莫又过了半个多时辰，那人睁开了眼睛。
“我...”
“别动。”
她伸出手来，温柔的按住了龙天昱的动作。
然后开始拔出他身的针，此时慕容曦才反应过来，看着像是被扎成了刺猬一样的自己，眼睛里满是疑惑。
“你了别人的暗算，自己想一想，之前接触到的吃食，熏香里面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。”
慕容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他只是感觉到宫雅的态度，有些莫名的冷淡。
不过暗算么？
慕容曦凝神想了想，眼神却划过一抹狐疑。
林梦雅不需要他开口，知道这人想得是什么。
“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好，活该你招。”
“嘶——”
慕容曦倒吸了一口冷气，无语的看着那个刚刚拔针出来的小女人。
疼！真疼！
“我到底了什么毒？”
慕容曦摸了摸自己的手臂，刚醒过来的时候，他感觉四肢发麻，如今却是渐渐的缓了过来。
“毒？严格意义来说，你这算不得什么毒。但是细究的话，其实毒还要阴险。你其实是了一种极为特殊的催\/情\/药物。这东西无毒，而且主要是催发你本身的身体素质，并不是强行用药性让你迷失自己。但是，这东西狠狠在，有极强的依赖性。”
看到后者还是不太明白，林梦雅只好补一句。
“一旦你第一次因为它才跟人行房的话，那么以后，你会渐渐变得只对这东西有反应。没了它，你等于半个太监。”
龙天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，林梦雅心里头偷偷的笑了笑，没错，吓唬的是他。
那人突然起身，默默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之后，要往外面走去。
“你干嘛去？回来！”
林梦雅赶紧去拦，但那人像是铁了心似的，用了极大的力气挣脱她的手，然后继续往外面走。
“好啦好啦！你这不是那啥未遂嘛，放心，以后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的。”
林梦雅急急的安慰道，那人立刻用杀人一般的目光瞪着她。
“你看你，冲动了不是？我只是这种东西的不良后果而已，没事，你的男人雄风还在。”
慕容曦生平第一次，明白七窍生烟是个什么样的感觉。
这女人，明显是故意的！
“你瞪我干嘛，说起来，我还是你的恩人。你了药来我这里发疯，我没怪罪你，顺手替你医治好了，怎么，你还想恩将仇报不成？”
松开了他的手，林梦雅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。
想了想，慕容曦还是铁青着脸色，跟她说了一声谢谢。
林梦雅勾起了唇角，看着那个死男人。
“我能知道，为什么是我么？”
闻言，慕容曦愣了愣神，其实他模糊之，只记得自己像是被人投入了沸水之，热得五脏六腑都如同焚烧了起来似的。
等到清醒之后，见到的便是宫雅了。
他到底是如何过来的，连他自己也不清楚。
“莫不是曦殿下觉得，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，残花败柳，便可以用来解难么？”
林梦雅虽然是在笑着，但是眸光却冷冽得吓人。
慕容曦愣住了，有心想要说并不是如此，可话到嘴边，又被他封在了牙关之内。
也许，这是个好机会。
一个与她划清界限，亦或是让她明白，他们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机会。
但为何，只要一想到，他的心口，像是裂开一般的疼呢？
“你情我愿，有何不可？”
她看到那个死男人，一字一句的，说出了让她心碎的话。
拳头在衣袖里面握紧，林梦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，没有半点的伤心与难过。
“你又怎么知道，我是情愿的呢？”
“不然，你为何不拒绝我？宫雅，你我可以夜夜幽会，但你，始终不能成为我的正妻。既如此，你又在计较些什么？”
林梦雅仿佛听到了自己，心脏裂开的声音。
诚然，她不是一个爱情至的女人。
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，那个爱她护她重视她的男人，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。
慕容曦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在难过，他又何尝不难受呢？
但是今天的事情，已经给他敲响了警钟。
他喜欢宫雅，甚至想要跟她厮守到老。
但她有太多太多的破绽，她可以生活在宫家，却并不见得适合生活在自己的身边。
他，永远都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着。
这边，林梦雅却平静了下来。
“你走吧。”
在他说出更加难听，更加绝情的话之前，她希望他能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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