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总。”敲门声响起，周天奇的声音传了进来。
顾城迅速敛了所有的情绪，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。背对着门口而立，凝望窗外的景色。“进来。”
周天奇推门而入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“顾总，这是蓝天项目的策划案，请你过目。”
顾城接过文件，一目十行地阅读过后，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，又将自己不满意的地方逐一指出来。“将这几个地方修改完善之后，就可以推动执行了。”
“是。”周天奇又汇报了几件事，末了打算告退时，却被顾城叫住了。“顾总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顾城单手插在裤兜里，表现出一副非常随意的姿态。“你是不是调查了苏十月？我要相关的调查报告。”
“十月？顾总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？”周天奇是个人精，他早就发现顾城跟苏十月根本认不出彼此来，所以他才没有告诉顾城，苏十月现在就是他的**厨师！当然，这其中多少包含了他的一点看戏的恶趣味！
顾城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不容拒绝地道：“有，还是没有？”
“有。不过，十月的背景很单纯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。她十几岁的时候，父母意外双亡，唯一的姐姐也在半年前意外去世了。她迫于生计，只好带着孩子来青城找工作。”
顾城想要知道更多的内容，却又不好表现出来。“地址。”
没头没脑的两个字，周天奇却知道，他要的是苏十月现在的住址。只是心里很奇怪，顾总怎么突然对苏十月这样上心。“顾总找她有什么事吗？十月也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，所以她跟妻子关系不错，有空经常会到我家去吃饭聊天。顾总要是有什么话要转告她，我可以帮忙带到。”
“地址。”
周天奇不敢继续在老虎嘴边捋须，乖乖地将苏十月的居住地址报上来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顾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，就下了逐客令。
周天奇顿时有种被人过河拆桥的感觉。不过，想到顾总跟苏十月之间能够发生点什么，他又乐观其成。
“等一下！现在就去替我办出院手续。”
周天奇认为以他的身体状况，最好还是在医院再观察两天。但是顾城决定了的事情，基本上没有回旋的余地。“是。”
……
一辆黑色的车子无声无息地蛰伏在巷子的入口处的一栋楼下，仿佛伺机而动的猎豹。
顾城靠在驾驶座里，半天未动。他也没弄明白，自己就怎么亲自开车来了这里。
连着几天，顾城都做了同一个梦，仿佛魔咒一般。梦里只有一张称不上漂亮的脸庞，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。反反复复，交替出现，整整一宿都在折腾。
顾简直就是鬼迷心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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